桶仔半桶水

天使路-第三回
雖然有校正過了
但有錯字的話還是請指正

3.      書
　　古倫瓦爾德醒來，但不大想動。總覺得全身無力。
　　「果然是…沒有喝血的關係嗎。」
　　不知這又會牽動多少變成少年狀態的時間，但他感覺得出來勢必有所影響。不過自身已經有魔力支持，所以也不會拖到三更半夜才回復青年的樣子。
　　最大的傷害就是體力變差吧，其實即使有體力，都會被貝里達搾得所剩無幾。
　　房外傳來敲門聲，隨後門稍稍被打了開，威廉探出頭來。
　　「古倫瓦爾德？」
　　「……幹嘛啦，」在少年狀態時特別容易表現出不耐煩，「你很喜歡在我累的時候過來煩人。」
　　「我也不想來煩你啊，」威廉走進房並將門關上上鎖，「想說找到了一些東西，趕緊給你看看。」
　　「你鎖門幹什麼，我有聽見。」
　　「怕那些魔物跑進來，要是給他們知道就不好了。」
　　古倫瓦爾德坐起身，眼神立刻變得銳利。
　　「拿來。雖然以你的程度很可能是帶了普通的東西，但看你煞有介事的，我還是來看一下好了。」
　　「反正我也看不懂，怎麼知道普不普通。嗯。」威廉遞了一本精裝書過去。
　　「……惡魔召喚？」
　　「但我不知道裡面在寫什麼，所以想說給你看。」
　　翻開封面，裡頭有簽名，但不是貝里達的。很有可能是這本書的原主，只是因為有什麼緣故，書被留在這裡，然後就給貝里達收進書庫了。但古倫瓦爾德沒發現過，或許在不感興趣的區域吧。
　　「對惡魔來說，這種召喚書是危險的東西嗎？」
　　「不危險，可以說是知己知彼用的。有時也會相互利用，商人自己的能力本身就是商品，如果有需要的話，惡魔可以召喚同類。對他們來說，召喚惡魔很簡單，就像請會修繕的鄰居來幫忙一樣。我自己以前也有一本，用來召喚使魔。越是高級的惡魔，召喚需求越高，大人物用小錢是請不來的。」
　　「我還打算召喚更強的惡魔來對抗說……」
　　「笨蛋，你以為有那麼容易。光是召喚中下等級的，就要用一個嬰兒的血，高級的大概要把你整個人搾乾吧。現在你去哪找血？」
　　「……說的也是。所以這條路也斷了嗎？我覺得只要能毀了這裡，犧牲自己也是沒關係的。」
　　「你、這！」古倫瓦爾德用書敲了威廉一下。
　　「好痛！幹嘛啦！」怕再被打，威廉快速的退了一步。
　　「真不知你腦子是用什麼做的。你以為血灑一灑，召喚出強力的惡魔，把這裡毀了就沒事了嗎？」
　　「…不然之後還有什麼？」
　　「人類是惡魔的糧食，而大多數惡魔必須靠召喚才會現世。搞懂了嗎？隨便把惡魔召來，他們到了這裡看見滿滿的食物，會捨得走才奇怪！貝里達就是這樣才會出現的，如果沒有後續的收尾，絕對不會是只灑一個人血的犧牲而已！」
　　「天使不會放著不管不是嗎？」
　　「他們又不是無敵，說不定要派大軍才壓制得了。在那之前世界說不定已經毀了一部分。你的目的是毀了這裡，不是整個世界吧？！」
　　「……好吧。所以這條路不通了。」威廉失望的垮下肩。
　　古倫瓦爾德沒好氣的翻著書，但表情明顯愣了一下，而這變化給威廉看到了。
　　「……，」偷偷的湊過來，「你也看不懂？」
　　「你閉嘴！」趁威廉接近時用手打了一下。
　　書的扉頁寫了一句“給虔誠者”，之後頁數的句子全都是至少二十個字母拼成，像是亂碼一般分段的句子。
　　「……？」古倫瓦爾德發出些許疑問的聲音。
　　「看懂了嗎？這麼快？！」
　　「沒有啦！！」這傢伙，到底要讓我生氣幾次才高興，「這些圖……不是召喚惡魔的。沒有一個陣我看過。」
　　「難道是假的？還是這本剛好你沒有，所以裡面記的才不認識？」
　　「不管再冷僻的書，都有跟一般流通重疊的內容，即使只有一個。」
　　「所以是假的書啊……。」
　　「貝里達除非是自己蒐羅來的書，不然是都不會看，尤其是這種“撿來”的。你還有看到其他惡魔召喚的書嗎？」
　　「有啊，但我覺得這本看不懂，一定有特別強的惡魔，所以只拿了這個過來。」
　　「可能覺得是差不多的書，所以看也不看就放在一起了吧。之前也拿過一本封面寫礦石的書，結果裡面是政治犯的日記。貝里達回答說大概是之前（人類）房客留下的，但沒特別去看過內容，所以不知道原來表裡不符。那本後來被拿去當小說看了。」
　　「雖然聽其他魔物說，進書庫的人類只有我一個而已，但貝里達竟然不怕這種書給人看……。在這裡當客人可是要什麼有什麼，拿血召喚大概也不是問題。不過自從你來這後應該就沒人拿得到血了。」
　　「他才不怕人類召喚惡魔，那只會增加這公館的戰力。」
　　古倫瓦爾德突然瞪大了眼，把書拿近看了看，屏息一陣後才將書放下。
　　「你真的找到危險的東西了──」
　　「這本書有用？」威廉的語氣聽起來充滿了希望。
　　「我還要研究一下，你可以滾回去了。」
　　「嘖，這時候就會趕人走。」
　　少年狀態罵人直接，青年時則是拐彎抹角的虧人。面對毫不客氣的“小鬼”，威廉覺得火氣特別容易上來。